婚,是拿走那纸工厂调任书的补偿。
四十年,她也还清了这笔债。
她怨恨我,活生生阻隔了她与吴建国的情缘。
我本该回到城里,回到军工厂大院,在父母身边尽孝,甚至成为工程师,为现代化贡献力量。
可她却窃取了我人生的机遇,踩着我家给她的机会青云直上,却只肯给我一半的津贴,让我在乡下辛苦四十年。
偏偏在她眼里,我已经得到了优待。
我如何能不恨她?
但光是恨,毫无意义,我要扒下这些人伪善的面皮,让他们一个个付出代价。
正是下工的时候,我快步跑到邮局。
因为我包裹多,张叔也认得我,“郑小子,是来看电报的吧?”
他说着便将电报递给我,我这才看到电报上的日期,已经是昨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