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映出我扭曲的笑脸,像个疯女人。
可疯子又怎样?
我的昭昭死了,岁岁不会说话了,而江寒舟在庆祝他的初恋有了孩子。
多可笑啊!
缴费窗口的护士奇怪地看我:“您……还好吗?”
我这才发现自己在用沾血的手数钱,钞票边缘都染上了暗红。
多像昭昭最后攥着的那张游乐园门票啊,他那么期待坐摩天轮,期待到把门票都攥出了汗。
回到病房时,岁岁已经醒了。
她缩在病床角落,怀里抱着娃娃。
孩子看见我,嘴唇剧烈颤抖,却发不出声音,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。
我走过去抱住她,闻到她头发里还有摩天轮上的铁锈味。
“妈妈……”岁岁发出气音,小手死死抓住我衣领,“哥……哥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