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你。”
还是这两个字。
他将手机锁屏,上楼,到楼上保姆出来,对他说:“施小姐洗完澡睡了。”
“嗯,好。”
“那您今晚呢?”
“我在客房睡算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保姆关了房门。
他又说了句:“给她准备点醒酒汤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保姆再次回答。
张柳岭说完,才从门口离开,朝着客房走去。
在寝室里的江月看到他的回复,趴在床上的她,想了想又发:“我明天游泳课,游泳课上穿的。”
“如果你觉得不漏就穿。”
这次他回复的很快。
江月笑了:“你不想让别人看我?”她得寸进尺般的回:“好,我明天不穿。”
张柳岭在房间看到她的回复:“不要再闹。”
“那明天我要你陪我吃晚饭。”
“不一定有时间。”
“那我就去找你,去你家找你,去施念姐姐面前找你。”
张柳岭脸上是一片幽冷:“你先睡,明天再说。”
“好,那我等你,晚上我会想你的。”
在短信来往终于结束掉后,张柳岭脸色一点都没变好,他将手机放在床头,便去浴室洗澡。
江月将手机放下后,不再给他发短信,在寝室床上翻了个身,睡着。
第二天江月在学校参加游泳课,在换衣间换衣服,换的自然不是那一件泳衣,寝室里的同学过来问:“江月昨天那件你怎么没穿?”
江月话里颇有意味的说:“某些人不让我穿。”
寝室同学都在那挤眉弄眼,以为她说的是她的男朋友张嘉文。
江月没有回复,只是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。
“我今天很听话,没有穿哦。”
张柳岭在接到短信,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便将手机放下,他跟施念两人在用早餐。
施念说:“昨天小悦新婚,她夫妻两人今天说什么搞个回门宴,晚上要我们过去吃饭,你有时间吗?”
他想了几秒回着:“晚上有点事,要不你先去?·”
“什么事?”
“王谢那边有点事。”
他端起咖啡杯。
施念说:“好吧,那我一个人去。”
“嗯。”张柳岭回应了一声。
两人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下午下课,江月准时发消息,而张柳岭的车已经到了学校门口,在校门口等着,他的车停在一处很安静的地方,江月出了校门口,第一件事情依旧是四处找着他的车,在看到他的车,江月走来直接上车,到车上,她便笑,看向他:“去哪吃饭?”
她声音软软糯糯。
张柳岭的车停在这很是显眼,并不适合久停,对于她的笑,他视若无睹,只是说:“你自己想。”
·“我想吃西餐。”
“哪家店。”
江月报了个地址。
张柳岭在她报了个地址后,便驱车带她过去,在到那里后,两人一起进高级西餐厅,江月穿着昨天买的那白色裙子,站在他身边,十足的美丽,而张柳岭虽然穿的闲适,可身上的气质怎么都掩盖不了,他身姿挺拔,面容清冷温和,江月站在他身边反而被衬得有种危险的锋利感,那种锋利感来自于她咄咄逼人的漂亮。
张柳岭反而有种柔和的沉淀,他在江月身边确实像个长辈,无论是他的脸,还是他的气势。
侍者过来后,询问:“是两位吗?”
张柳岭点头。
侍者便先是过去给江月拉开椅子,江月站在那不动,看着他。
张柳岭知道她在作妖,看了那侍者一眼,便将身边的椅子拉开,江月顺势坐下,在她坐下后,张柳岭才坐去她的对面。
他语气淡漠:“自己点吧。”
江月拿起菜单在那翻着,侍者便立在一旁等着她点菜,而坐下的张柳岭在等待着,目光也在淡淡的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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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一方面。”
“中西艺术的差别。”
“中方讲究的是意境,西方更注重写实,两者不同的叙事方式,不同的表现手法,最重要的是不同的宗教信仰,让两者之间产生强烈的对比。”
她哀伤的说:“我有点听不懂,张老师,可以实际演练给我看吗?”
旁边很多来来往往的学生,都瞧着,有同学问:“江月,你在这做什么?”
江月一本正经的回答:“我在请教张老师关于中西艺术史。”
她这句话无疑是让张柳岭无法拒绝,一个老师怎么会拒绝一个学生的请教。
张柳岭也不是一个会拒绝学生的人,他看了她许久:“跟我来。”
他回答完她,转身先走。
江月听到他答应,脸上带着笑意,她跟在他身后,两人在学校的走廊一前一后的走着,到一画室,张柳岭接到施念打来的电话。
施念在电话里问他,今天课程的怎么样,以及对于换老师这件事情,学生是否有意外,还在电话里笑着调侃:“让你替我代课,真是浪费又大材小用。”
张柳岭在画室的桌上整理着教材,回答着施念的话:“还算好,只是今天一来学校就有个别几个同学犯错,而今天的课程不过是在温故而知心而已。”
当张柳岭说到个别几个同学犯错的时候,江月跟着他进来后,已经停在了他身后。
施念在电话里开始大肆畅想:“你替我看看有没有根骨好的学生,我要挑几个来当我的关门弟子。”
张柳岭认真在跟施念通电话,并没有去注意身后的江月,只是教材翻到中西美术史这一页:“那要你来亲自挑了。”
施念笑着说:“我相信张老师的眼光。”
“嗯,好。”
两人挂断了电话。
在他电话刚挂断,他身后也在同一时间传来一句:“张老师。”
张柳岭才看向她:“坐下吧。”
她很听话,自然乖乖的坐下。
在她坐下后,张柳岭在她坐下后,还算温声同她说:“中西艺术各有渊源,自成体系,有着不同的特点、区别,而这些差异,归根结底就是文化体系的差异,既不能归咎于画家个人的思想风格,更不能视为只是材料、技法的不同,明白吗?”
江月低头,轻声说:“好像有点明白……谢谢张老师。”
她又仰头,充满期盼的问:“我可以成为张老师唯一的学生吗?”
她虽然已经是他的学生,但她想成为他唯一的学生,施念姐所说的关门弟子。
他放了一支笔,跟一张纸在她面前,没有回答她:“画出各自的特点。”
之后他不在看她,去了一旁坐下,拿上那本教材翻着。
江月侧脸看向他,见他不看她,她也不作妖,拿起他放在那的一只素描笔,开始在张纸上认真画着。
张柳岭看了她一眼,才又收回视线。
而当他刚低下头那一瞬间,江月停下了手上的笔,说:“张老师,有一部分阴影衔接处我不会处理。”
张柳岭听到她的话,放下手上的书,起身走到她身边,看向她的画。
他看了一会儿,先是皱眉,大概是她在这方面的领悟真不够,画的很是糟糕。
于是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,带着她手上的笔处理那些阴影部分,江月很认真的看着。
一个低头,一个弯身,光雾照射在弯身的张柳岭身上,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镀了一层,而在他下方的江月人像是在他怀里,未被光照射到,目光只很认真的盯着她带动她手走动的笔尖。
当江月的头顶的发扫着张柳岭的脖子时,张柳岭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有些过近,他立马停下了手上的笔,拉开了两人的距离。
江月抬头:“张老师,怎么啦?”
张柳岭略微皱眉:“没什么。”他又继续低头指导着她处理画上的阴影部分。
江月的目光却依旧抬着,视线在他修长的颈脖处穿梭。
突然张柳岭感觉到什么东西扫过他的喉结处,皮肤上一阵冰凉。
他猛的起身后退,第一反应就是去摸颈脖,发现颈脖上有染料,而江月手上正拿着一把小刷子,笔尖上有染料。
张柳岭喉结滚动,手在身侧握紧,怒斥道:“你做什么?”
江月笑着回道:“张老师脖子上有脏东西,我给您扫掉。”
接着,她又眨巴着眼睛,天真且无辜的仰头望着他,问:“不然张老师以为我要做什么?”
“在勾引你吗?”
“张老师可是有女朋友的人。”
“我也有男朋友的。”
到最后,她语气如呢似叹,瞧着他的眼睛里,分明藏着钩子,任谁见了也不觉得她清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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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施念忙完事情,张柳岭去接的。
在她所在地接到她后,施念在车上就问:“今天怎么样?真是很抱歉,让你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忙我的事情。”
张柳岭在她坐下后,倾身替她将安全带系好,施念坐在那不动,看着他笑。
“那些学生还真让人恼火。”
他是个脾气相当稳定的人,性子清冷又温和,至少施念从未听他用过恼字,她相当好奇:“调皮吗?还是说太吵?”
她是个爱好新鲜食物以及富有挑战的一切事情,听到他如此说,就开始兴奋。
张柳岭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脖子,半晌简单的回答一句:“差不多。”
施念不知道她这句差不多是什么意思,不过她想起什么来,又笑:“对了,我听说江月也在那个学校,以及那个系,你今天看见她了吗?”
提到江月,张柳岭本来舒展的眉头细微皱起,不过只是一瞬间便从他眉心消失,沉默的回了三个字:“见到了。”
他的视线没有看身边的施念,目光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。
施念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察觉。
“你跟她父亲是朋友,有很早就认识她,她现在又是嘉文的女朋友,你对她的了解怎样?我是说成绩。”
施念其实还不怎么跟江月熟,只是见过几面,从她一年前她生日,到现在,她还记得柳岭对这小姑娘很不错,年年都给她备了生日礼物,为此她还吃过一回醋呢,不过得知他是因为跟江月父亲认识多年才送的,也就消停吃醋这回事了。
前面红绿灯,车子停下后,张柳岭随手拿起储物格处喝了一半的碳酸饮料,看着前方的红绿灯喝了一口,不知道在想什么,给了个评价:“一般。”
“一般?怎么会一般呢?我看她性格很有这方面的天赋。”
“今天呢,你朋友去医院检查的怎么样?”
他转移着话题。
“不是很好,一直怀不上孩子,柳岭,阿姨今天也给我打了通电话……”
两人在一起多年感情相当稳定,相当于结婚,可两人之间从未提过孩子,以及结婚,可张夫人好几次都跟施念提过孩子的事情。
张柳岭看向她:“你怎么回的。”
“我说我们两人打算丁克……”
“我会去跟她沟通的。”他轻声说着。
“其实柳岭,你也不想要孩子是吧?”
施念目光有所期盼的看向他,她竟然在心里希望他说不是。
可他只是有点漠然的嗯了一声。
施念的目光看向了车窗外,紧握住手腕的手,逐渐松开。
她终究是有点失望的。
“柳岭,我昨天做了个梦……”施念看向窗外的脸色很不安。
而这时开着车,脸色有些漠然的张柳岭,看向她:“什么梦?”
施念紧闭双唇,不再回答。
两人到家后,施念第一件事情就是脱掉身上的外套,露出吊带裙抱起卡西,卡西是一条白色比熊。
而张柳岭进来后,同她说:“我上楼洗个澡。”
施念在那逗着狗狗玩,笑着说:“好。”
张柳岭到楼上浴室刚脱了衣服,就接到一条消息。
“张叔叔,施念姐姐有没有发现你脖子上的油漆?”
赤着修长结实上半身站在那的张柳岭,面色冷淡,眉目之间含着冰霜。
“张叔叔我忘了告诉你了,你离开的时候,你脖子上的颜料没擦干净。”
他看向镜子内的自己,发现喉结上有一个淡青色的点,像一点刺青,像一颗颜色极淡的痣。
他修长的手指,擦拭着颈脖上那一点青,擦完后他正要去洗澡。
手机又在震动:“张叔叔你最后……洗干净了吗?”
洗干净这三个字太过浮想联翩,他看向手机,回了她六个字:“江月,适可而止。”
短信在发过去后,那边便没再回消息,而张柳岭将手机放在洗手台,去了淋浴头开水,他闭着双眸仰着头站在水下,露出凸起的喉结,水雾瞬间席卷浴室。
他那张脸,在水下晦涩不明,而喉咙在热水下灼热不堪。
在他洗完澡出来,施念在房间也正打算换衣服,她一回头看到灰色裤子黑色短袖出来的人,她去柜子内拿衣服的手停住,目光看向他身上灰色家居裤紧贴的腹部,愣住,随即走到他面前,手圈住他脖子,脸贴在他脸庞:“柳岭,我们已经很久没了,你是不是想……”她要字还没说出口,张柳岭随即侧脸躲开她脸的靠近说:“没事。”
他明明从浴室出来有反应,为什么就不需要呢,难道是他的反应不是因为……她吗?
施念脸色有点白。
第二天江月跟张嘉文一早到施念这里,施念才刚起呢,她是个自由散漫的人,在大厅一看到江月,就笑,问:“江月嘉文,你们怎么来了?”
张嘉文说:“三嫂,我是带江月来拜师的。”
施念愣住了:“拜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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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回酒店。”
江月彻底的不说话了。
等到了酒店后,张柳岭将她安顿好,护工自然也从医院随着他们来了酒店。
当张柳岭从酒店走出来时,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七点。
他开着车,目光看着前方,而这时施念的电话打了过来,他盯着施念的电话,一边开车一边接听。
施念在电话里问:“柳岭,你回来了吗?”
张柳岭看着前方的车流,回着施念:“在回的路上。”
施念笑着说:“好。”
施念挂断了电话,而张柳岭在听到那边的断线声后,也随之把手机从耳边放下,放在了储物格里,可他手刚离开手机,他的手机又开始震动,他侧脸又看了一眼,没有第一时间去接,而是看着屏幕上那号码一直在持续显现。
看了好久,他只能又拿起手机接听,可跟施念说话的语气完全不一样,对那边的人冷冰冰:“什么事。”
“我害怕。”她在那边娇声的说着。
张柳岭深吸一口气说:“不是有护工在陪着你吗?”
电话里的声音弱弱:“可是我都不认识她。”
“医院护工你认识谁?”
电话那端的人不说话了。
张柳岭刚将车停下,前面红灯就跳转了,他要向右拐,所以他单只手打着方向盘,继续同她说着:“今天暂时待一晚,有什么问题再给我电话?”
他语气虽然还是冷淡,不过算是在安抚了。
“可是我想你怎么办。”江月的话语里,含着甜蜜的想念。
张柳岭听着她这话,他蹙眉:“江月。”
那边再次没了声音,像是有点不开心。
张柳岭说:“我在开车,你先看会电视。”
“你回家吗?”
“嗯。”
他的目光看着前边的车,继续开着,这边跟她答着。
“那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是你让我受伤的,你不管我了吗?如果我的腿留疤了怎么办?那我就是破相。”
“你那是腿。”
“男人不是都喜欢腿吗?”
他刚平息下去的情绪,又被她扯起。
“江月,别在这胡说八道。”
“你不喜欢吗?”
“如果你再胡说,那我就挂了。”
江月躺在床上听着他那边的声音,脸上带着满满的笑,她抱着抱枕在怀里,表情相当悠闲舒服说:“你挂啊,你挂了我再打。”
张柳岭只觉得自己头痛,他只能忍耐自己:“那你还有什么事。”
她声音又开始沾着蜜,她撒娇请求:“那……那你明天要早点来看我。”
“嗯。”他应答她。
虽然很简单的一个嗯字。
“那你好好开车。”
她又变得无比体贴。
“嗯。”
“我会想你的,一直想你。”
“江月。”
她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,立马闭嘴,体贴的先将电话挂断了。
张柳岭听着那端的断线声,怔了很久,他也才将手机从耳边放下,他的目光继续注意着前方开着车。
车子在开到家后,他从车内出来,走到大厅,施念正好从楼上下来,她今天上完课后,早早的就回来了,在看到他后,她到他面前:“你回来了?”
张柳岭目光看着施念,许久问:“吃饭了吗?”
“在等你。”施念说。
这个保姆过来,说晚餐都已经准备好了。
张柳岭不是很饿,他忙了一整天,很是疲惫,不过他还是跟施念说:“正好我还没有,那就一起。”
两人在在餐厅坐下,施念开口问:“柳岭,我今天赶去上课的时候,看到你的车也出来了。”
张柳岭本来很疲惫,他正要抬手去端桌上咖啡,听到她这句话,他手停了下,接着才又说:“是江月出了点事。”
施念的手一直都紧捏,她很紧张,目光一直紧盯着他,听到他说江月,她手猛然松开,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江……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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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,淡声说:“嗯,她在学校的时候,出了点意外,所以送她去了一趟医院。”
施念整个人瞬间就轻松了,他下午居然是送江月去医院了,她这才记起今天江月缺课的事情,原来那通电话是江月打来的。
施念笑容瞬间放大,她在餐桌上跟他闲聊:“那严重吗?出了什么意外?”
保姆将吃的端上来后,张柳岭轻描淡写的回:“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张柳岭说了一句:“吃吧。”
施念也不再问这件事情,是江月施念就真的放心了,这段时间他的异动让她极其不安。
之后两人在那用着餐,餐厅里很是安静。
张柳岭最先吃完,吃完后,他对施念说:“我先上楼,还有点事情要处理。”
施念应答了句:“好。”
张柳岭从餐厅离开去了楼上,到楼上后,果不其然他手机又响了,是江月发来的短信,他站在卧室门口将手机拿了出来看了一眼,看到她发来的内容,只是一眼他又将手机扣在手心,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进了卧室。
江月发的短信,是问他有没有到家。
张柳岭没有回,江月自然又打了电话过来,张柳岭在电话一响,几乎第一时间接听,他站在浴室里接听的。
“喂。”
他低声喂了句,脸色自然不是很好看。
江月说:“你为什么又不回我消息?”
她委屈的很,仿佛在受天大的委屈。
张柳岭叹了一口气,再好的性子在这一刻也被她磨没。
“这次又是什么事。”
“腿痛。”
她又开始哭。
这次是麻药醒了。
她哭的要多可怜,就有多可怜。
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。
张柳岭听她是真的在哭,便问:“不是买了止痛药吗?”
“吃了没用。”
“为什么会没用,你吃了吗?”
她不肯开口了。
张柳岭只能再次说:“好了,把药吃了不要再闹了好吗?”
他眉头依旧在死皱着,这已经是她今天的第无数通电话了。
他开了浴室里的水龙头,然后将手放在水下,那水淌过他手背上的牙齿印。
“我明天会早点过来的。”
为了让她今天彻底安分下来,张柳岭只能这样跟她说着。
“真的吗?”
江月好像不相信,在电话那端问着。
“真的。”他很肯定的跟她说。
那边像是相信了,慢吞吞的说了个:“好。”字。
“可以挂了吗?”
“好,那……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他立在浴室灯光下,也同样回着她。
那边才挂断电话。
在她终于肯结束这一天后,张柳岭攒着的眉头,也才松开,他关掉了水龙头,站在镜子前半晌,将手机握在手心,两只手撑在了洗手台上。
第二天才上午十点,张柳岭就去了酒店,刚到酒店房门口,江月就在那跟护工闹别扭:“我不上药,你拿走!”
那声音一听就是相当的不配合。
张柳岭正好到门口,听到里面的声音后,便在门口问:“怎么了?”
护工听到这个声音,像是找到了救星,立马回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:“张先生。”
躺在床上的江月扭头就朝门口看过来,看到门口的人后,也只是撇撇嘴,躺在那不再说话,是一脸的不高兴。
张柳岭今天来的算早的了,他看向江月:“你现在是想怎么样?”
江月没有说话,看到他也没有表现出高兴,脑袋陷在高高的枕头里,一张脸在乱发里看上去很是可怜的模样。
张柳岭走了进去对护工说:“给她换药吧,不用管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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