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疑惊悚《完美犯罪》目前已经全面完结,苏晨基德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,作者“零九三妖”创作的主要内容有:就算他们再能推理,也有一个时间差,这个时候苏晨应该已经着手进行下一步了。】【就看他们能不能追上这个平差,这是一场犯罪和侦查的赛跑!】而在这个时候。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段玉,忽然开口。他没有顺着崔立万的思路顺下去,而是抛出了另一道堪称重磅的推理!“凶手的行为针对性太高了,我觉得很奇怪。”“今天白天的时候,......
《完美犯罪完整文本》精彩片段
第十二章:段玉的怀疑,我们有内鬼!
大学城南区,配电中心。
正是下班的时候,人们成群结队的向着门口走过去。
“主任,我的实习证之前还在衣服口袋里面的,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······”
实习生小姑娘神色有些窘迫的看着主任黄涛。
这实习还没几天,自己就弄丢了证件,恐怕要给领导们一个不好的印象了。
但是,她明明仔细地保管了呀!
只能说是自己倒霉。
“去人管处补办一个吧,年轻人办事要小心一点啊。”
黄涛看着眼前的刚毕业的大学生打工人,叹了一口气,语重心长的教导道:
“你们在这里干的时间长了,将来升到领导位之后,最怕办事不细到,对以后的发展影响可是不小······”
“我来配电中心为什么能升到这个位置,就是因为这些年,一件出问题的事都没有·······”
两人说着话,浑然不知弹幕已经在他们的脸上滚动。
【哈哈哈,这个黄主任此刻仿佛戏台上的老将军,浑身都是flag······】
【心疼妹子一秒钟。】
【唉,这也不能怪他们,毕竟苏晨的手法一般人怎么想得到?】
【不过,现在专家们已经快到了,他们可能会从苏晨留下的现场里面发现一些线索,这是这些人最擅长的地方。】
【说的也是,也许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。】
正在此时。
配电中心的大厅里,大门推开。
一伙节目组的黑衣人带头进了过来。
而后面跟着的,就是专案小组的人,段玉打头走的最快,老刑侦崔立万、心理专家白素和法医秦铭并排走在后面。
《追凶直播》节目组的人都来了?!
这么多专家一起来,竟然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,可见这是临时起意。
看到这个架势,配电中心主任黄涛立刻嗅出了事情不妙的感觉。
他迎上前去,有些疑惑地问道:
“几位是有什么事,还需要我们配合?”
配电中心的大厅里,这突变的事态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。
有些员工已经迈出了大门,还是好奇地回过头来,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段玉揉了揉眉心,朝着黄涛叹了一口气,道:
“老黄啊,你这里刚刚,被‘炸’了!”
被炸了?!
此言一出,大厅里立刻传来了阵阵的议论声!
黄涛听到这话,浑身的肉都跟着颤了一颤。
随即,他反应过来,这不是真的被炸,而是在节目里,糟了凶手的攻击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
黄涛难以置信道:
“难道说这个凶手,在大厅里放了炸弹?”
对面一阵的沉默。
黄涛的表情僵硬了一点:
“凶手该不会是在楼里的分区安装了炸弹吧······”
看见对方一排的专家依旧是没有点头,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网警专家段玉上前,拍了拍黄涛的肩膀,微微摇头。
“老黄啊,炸弹,是被直接安到了监控系统的配电箱上!”
轰!
黄涛听到这话,只觉得一声炸雷在脑子里惊响!
他们这个机构管理得相当的严格,从大厅上到任何一个部门都要经过层层认证,更是有好几层安检。
而各个系统的配电箱,则是在整个部门的最深处,如果这个凶手能把炸弹放到那里,他就相当于是掀了黄涛的老家。
他不敢相信,可是眼前这么多专家一起赶来,容不得他不信!
“几位跟我走吧,我带你们去监控配电部门!”
黄涛瞬间严肃起来,眼下这个问题不容小觑,并且可能说明配电中心的安保有很大的漏洞。
他一下子就领会了几名专家的意图,招了招手,身先士卒的领着专家们朝着电梯走过去。
刚走了几步。
黄涛主任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转头看向不远处已经听傻了的实习生小姑娘。
“你说你的实习证明是下午丢的是吧,你也一起过来!”
······
四层,监控系统配电中心。
当黄涛等人穿好鞋套、走进那间屋子的时候,看见配电箱上的一瓶淡棕色液体,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!
“这······,这是······”
黄涛脸色苍白。
他原本以为节目组毕竟只是一个综艺,用的应该是道具之类的。
想到居然这么真实刺激!
老刑侦崔立万走上前去,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瓶子里的液体,眉头紧锁。
“不是糊弄,色泽、气味、粘稠度等特征很明显,这是真货,一整瓶的硝酸甘油。”
段玉则是用一个小巧的仪器,贴近了盛放液体的瓶子旁边的一个小装置。
他一眼就认出来,那是一个振动器。
仪器探针靠近,随后,发出一声报警声。
“有拨打的痕迹,可以造成引爆的震动。”
段玉把仪器收了回去。
身后,黄涛和那名实习生小姑娘听到这句话,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。
“您的意思是说,这玩意······”
“是的,这不是一个假炸弹。”
老刑侦崔立万的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。
“只要把这个振动器和瓶子绑在一起,完全可以造成一场真正的爆炸。”
“那个凶手······他做到了。”
“我们应该庆幸,这是一个综艺,而不是真实情况。”
这句话说完,整个房间里,一片寂静。
直播间里,弹幕缓缓飘过。
【仔细想想确实很恐怖,因为苏晨这次完全就是模拟了真实的犯罪。】
【他只要稍微有一点念头,完全可能造成重大设施损坏,甚至人员伤亡。】
【这么一说,我反而是有点佩服苏晨了,在明知道自己有如此能力的情况下,依旧遵纪守法的过了这么多年,内心很强大。】
【估计今晚的直播播出来后,全国的重要机构安保都要进行一次升级了!】
【换言之,苏晨找到了当下社会上存在的漏洞,让我们能及时填补,或许这就是这个节目的意义。】
现场里。
秦铭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散发出一道炽热的目光。
“不得不说,凶手这一次的现场,有点炫技的意味了,他在向我们发起挑战。”
而身为一名推理高手,他很喜欢这样的挑战。
这些专家也不是俗人。
面对这样的现场,他们很快进入了状态,开始迅速地分析起来。
“这是一场高难度的犯罪,有炫技的嫌疑,这说明这一次的凶手很高调,明显是想要挑战我们,他进行第二次犯罪的可能性极大。”
心理专家白素说道:
“我们要做好应对连环案件的准备,凶手很可能会不断的挑衅,咱们这次综艺要忙起来了。”
这个定调,其他人还是同意的。
“凶手下一次犯罪的范围,基本上可以确定了。”
老刑侦崔立万接着开始分析:
“他炸掉监控的目的,无非就是要让自己犯罪的时候没有监控摄像头的干扰,而这里的配电箱主要负责金陵大学、大学城商业街、小吃城的供电。”
“因此,他下一次犯罪的地点,大概率就在这些地方。”
【喔喔喔,看来专家们认真起来了,我有预感,接下来的对决应该会很激烈!】
【这些人还是有点东西的,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苏晨的线索梳理出来,而且推理的结果和咱们开上帝视角看到的基本上差不太多。】
【不过现在是苏晨在暗处,他们在明处,就算他们再能推理,也有一个时间差,这个时候苏晨应该已经着手进行下一步了。】
【就看他们能不能追上这个平差,这是一场犯罪和侦查的赛跑!】
而在这个时候。
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段玉,忽然开口。
他没有顺着崔立万的思路顺下去,而是抛出了另一道堪称重磅的推理!
“凶手的行为针对性太高了,我觉得很奇怪。”
“今天白天的时候,我们刚刚在办公室里面讨论了各自的方案,就在我提出建立监控识别天网之后,监控配电中心立刻遭到了凶手的袭击,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。”
此言一出。
在场所有人的目光,瞬间朝段玉汇集了过来。
法医秦铭神色一动:
“你是说······”
段玉点了点头,斩钉截铁道:
“不排除一种可能,那就是凶手混进了我们公安系统内,听到了我们的对话!”
第十四章:不可能的证明?苏晨的障眼法!
这个窃听器,是苏晨在警局的时候用鬼手偷出来的。
听保管赃物的警员说,这玩意是从某个拍卖会的VIP桌底下发现的,似乎是有人想用它来套取竞争对手的底价。
当时苏晨想的是,专家小组的各个成员行动太过于分散,不利于他收集信息,所以可以考虑用窃听的手段,所以才会冒险将之偷出。
不出所料的,这个后手帮了自己的大忙。
现在,他对专家小组的下一步行动,可谓是了如指掌。
情势立刻翻转,苏晨在信息上,又领先了专家小组一步!
直播间里,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。
观众们都看傻了。
【卧槽,这种连环计中计实在是太过瘾了,当初专家小组制定计划,你们说苏晨要凉的时候,我就是第一个不同意!】
【放屁,你这个ID我认识,当时就你叫得最欢,还让苏晨快跑!】
【但是不得不说,这一手我是真的没有想到,苏晨是怎么算计到窃听专家小组的计划的,还是说只是巧合?】
【这可不是巧合,一般来说自己犯了一个案子,专家小组过去了,肯定会当时产生对策,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就相当重要,苏晨这是有先见之明啊!】
【神仙打架,看来这一次的综艺还不会这么简单地收场!】
追凶直播演播室后台。
总导演陈启明看着屏幕上的苏晨,只感觉后背发凉。
他真的是发掘了一个怪物出来啊!
如果说苏晨最开始调包工作人员的行为,还能用脑回路清奇来形容。
那么现在,在经过了配置炸药袭击配电中心,和安放窃听器之后,他意识到,苏晨的行为,根本不是能用一个简单的跳脱就能概括的。
这个人不仅拥有极高的反侦察意识,而且还具备相当专业的犯罪技能。
这样的罪犯,是最不好对付的罪犯!
“但是,即便是知道了,苏晨又能怎么办呢,毕竟他亲自去炸了配电中心,这是事实啊,他也没有办法更改。”
陈启明低语着,转过头来,凝视着身边的工作人员:
“他要怎么应对专家小组接下来的问询,和问询之后的证人指认?”
工作人员被看得心里发毛,心说我怎么知道啊?
我要是有这么个脑子,早就不在这里打工了。
看着没有人能回应自己。
陈启明叹了一口气:
“苏晨的行动,我们根本无法预料,只能他走一步,我们跟一步了。”
众人的目光,这才又纷纷转向大屏幕。
屏幕上。
苏晨听完几名专家的对话之后,收起了耳边的窃听接收器。
而后,他装作不经意地向零食杂货店的收银处一瞥。
那里,打印小票的机器后面,吊着一串的购物小票。
这些票据,都是之前的客人留下,没有带走的。
“我给配电中心安装炸弹的时间,是傍晚五点四十。”
苏晨思索到,目光扫过那一串的购物小票,不多时,便发现了一个上面印着五点四十一分的票据。
说明当时的购物者,是在那个时候结的账。
他探出手,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个小票摘了下来,随后,转身进了货架之间。
“哈哈香瓜子、好少鱼、蘑菇大力、无骨鸡爪······”
几分钟之后,苏晨便照着那张小票上面,购买了一模一样的零食!
直播间的观众看的云里雾里。
这是弄啥子?
而苏晨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,只是挑选了小票上面的商品之后,径直走向了收银台。
收银的女孩看见苏晨身上的警服,微微愣了一下,随后,立刻绽出一抹浅浅的笑容。
“您刚下班吗?”
“不,我是去上班。”
苏晨也笑了笑。
同时,他观察了一下,立刻推理出,眼前的姑娘应该是金陵大学的学生,来这里兼职。
而且她工作似乎比较认真,没有偷着摸鱼看手机,也自然不知道追凶直播的最新进展。
看来龙国也有很多人是把这档综艺当成剧来追的,这也可以理解,毕竟大家都要工作的,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追踪这样一个全天直播的综艺。
收银女孩将苏晨购买的东西一件件扫过去:
“送您一瓶水,辛苦您维护治安了。”
“······谢谢。”
看着对方热切的眼神,苏晨没有推辞,将女孩手中的购物袋接了过来。
而后,他没有选择微信支付,而是付了现金。
因为微信支付上会显示支付时间。
“谢谢惠顾,祝您工作愉快!”
买完东西之后,女孩笑道。
听到这话,弹幕笑了。
【姑娘,我劝你不要祝他工作愉快,你可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!】
【苏晨快乐了,专家们可就不快乐了。】
【话说苏晨为啥要买这些东西,他可是刚刚知道了专家小组要对他进行问讯啊!】
【这个手法,马萨卡,他这是要给自己搞出来一个“不在场证明”么?】
【不在场证明?】
【我也不太确定,往后看看吧。】
零食店里。
“再见,我要快些走了,六点上班,现在就剩十分钟了。”
苏晨故意说道,实际上,这个时间要比现在的时间稍微早一些。
现在至少已经五点五十了。
道别之后,他的前脚刚刚踏出店门,手机就响了,来电显示的是白素。
“专家小组的动作真是快啊,这就找上来了。”
苏晨嘀咕了一声,随后点击接通。
听筒那边,白素的声音依旧温和,听不出一丝异样来。
“苏晨,你在哪里?”
“在大学城闲逛呢,怎么了老大?”
苏晨明知故问。
电话的那一头,白素开门见山道:
“那正好,麻烦你来总部办公室一下好吗,我这里有一份文件想要请你看一眼。”
“好,等我几分钟。”
苏晨道,随即坐上了驾驶位,发动了车子。
【兄弟们,这个女人太可怕了,明明是在设计考验苏晨,但是语气就跟唠家常似的,听不出来一点异常。】
【经典战术了,让对手放松警惕,随后攻其不备,要不是苏晨已经知道专家小组的行动,说不定真的会栽。】
【终于,苏晨要和专家小组正面交锋了,他要怎么通过这一层问话啊,只要有一个破绽就完了!】
【为什么我比他还紧张啊,苏晨看起来就和没事人一样!】
【心理素质真的强,我要是有这心理素质,也不会被女朋友抓到了······】
【上面的,你什么情况,认真的???】
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。
直播间的镜头,也切换到了金陵公安局的专家小组办公室。
白炽灯打在一名警员大汉的身上,他神色拘谨,看着眼前的两名表情阴晴不定的专家。
段玉,和白素。
默默站了几秒钟后,这位年轻警员的表情已经有点慌了,这不是做了什么错事的慌乱,单纯就是段玉两人给他施加的压力造成的。
而这,也是人心理防线脆弱、最容易被问出实话的时刻。
“五点四十分的时候,你在做什么?”
段玉率先开口。
“从中午一点钟晚上六点,我都在江桥区第三汽车站,追缴一批走私货物。”
那名警员如实回答道。
段玉皱了皱眉。
“再想想。”
警员大汉的脸上,露出惊愕而迷惑的表情,不知道自己哪里说的不对。
难道他的话,和专家们收集的信息不符?
想了一会儿,他迟疑道:
“我······中间,去调阅卷宗,在当地分局······?”
网警段玉闻言,回头看了问询室玻璃外的同事一眼。
那名警员立刻联络江桥区分局,确认信息。
“没有问题。”
十几秒之后,段玉的耳机里,传来同事的确认信息。
他转过头来,盯着警员大汉,白素在一旁,默默无语。
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确定吗?”
段玉道。
“确······定。”
警员大汉咽了口唾沫。
段玉和白素对望了一眼,后者朝他微微点头。
意思就是,没有发现说谎的痕迹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段玉终于结束了这一人的问讯。
听到这话,那名被问讯的警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。
随后,脚步匆忙的离开了这间小小的问询室,仿佛一秒都不愿意在这个压抑的地方呆下去了。
狭小的问询室里,只剩下段玉和白素两人。
“人基本上都查完了,还是没什么收获。”
段玉叹了口气:
“现在就剩你选的那三人,他们什么时候到?”
白素到时没有气馁的迹象,依旧是一副温温的样子。
“苏晨马上就来了,另外的两个人请假回家,还要等一会儿才行。”
苏晨······
段玉的脑海里,又浮现出来那个文职小警员的身影。
自己曾经在配电中心与那名疑似凶手的神秘人擦肩而过,虽然因为对方低着头看手机,没有看清他的脸。
但是,单论身高的话,苏晨倒是很符合。
“他虽然很特殊,但是也只是文员,心理承受能力不能和一线的刑警是相提并论。”
段玉说道:
“我会控制一下,给他施加适当的压力,不至于对他造成阴影。”
“但是,一旦确认他有重大嫌疑,我们就要进行特审。”
白素耸了耸肩,没有说话,转身走出了审讯室。
而正在此时。
苏晨恰好提着一大袋的零食,走进了专案小组办公室。
小说《完美犯罪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第五章:心理专家的针对,苏晨危险了?
而当苏晨出现的那一刻。
直播间里,弹幕疯狂刷新!
【来了来了,凶手和专家小组中门对狙来了!】
【卧槽,他怎么敢的啊,在场的人可全都是老刑侦,还有一个心理专家,只要露出一点破绽就会被发现吧!】
【现在所有人可都盯着他呢,看看那种目光······嘶,能直接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!】
【所有的专家都在场,可惜他们不知道自己正在看着的就是凶手啊!】
办公室里。
众人的注视压力之下,苏晨欠了欠身,表示抱歉,随后目光一扫,没有迟疑,直接站进了警力资源的队伍里。
原来是警力资源的后备人选,怎么来这么晚,现在可是直播······广权老师反应很快。
他立刻暗暗示意了一下镜头,让它转到别的画面,不要拍到苏晨。
警员迟到这件事情,会损害公安的公共形象。
直播间里,恐怕已经开始吐槽了吧······话说这么大的失误,怎么没见导演组那边有什么反应?
广权老师作为节目的参与人员,也没办法看到直播间的画面,只能暗自捏了一把汗。
与此同时,站到队伍里的苏晨,也感受到了一些责备的目光。
公安是一个纪律性极强的组织,挑选出来的警力资源都是公安精英,有机会与行业内的大佬专家共事。
荣誉使然,这些精英们,自然是想要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专家们。
可是苏晨犯的这个低级错误,明显抹黑了他们这一整体。
不知道这个迟到的人是怎么被选上的。
苏晨身边的两名警员,都微微皱眉,默默的和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,似乎不齿为伍。
法医专家秦铭的目光从苏晨身上扫过,没有丝毫的停留。
他肯定不会考虑这个人。
身为办案人员,时间管理意识强,这是基本的要求,能力差的人只会耽误事、拖后腿。
另一名痕迹检测专家王衍行没有什么表示,他甚至没看苏晨一眼,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。
这些情况,都在苏晨的预料之中。
警力预备人员一共有一百名,而专家小组能挑选出来的人,最多只有二十五人,他大概率不会被选上。
只要能呆在预备人选里就好。
被挑剩下的人并不会打道回府,而是继续作为后备人选,一旦案情扩大,需要补充警力,他们就会派上用场。
在这段时间里,苏晨有的是方法接近这些专家,还能利用队伍,给自己打掩护。
很快,法医秦铭、痕迹检测专家王衍行的小队组建完成。
【苏晨这是被忽视了啊,对于他来说反而是好事吧,毕竟藏在预备队里要隐蔽得多。】
【这是苏晨的计谋么,故意迟到留下坏印象,不让专家选择自己,这样可以和专家小组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,太近的话,暴露的风险太高了!】
【话说秦铭大大和那名痕迹专家为什么只选了四个人啊,办案的话,不是警力越多越好么?】
【谁知道,他们肯定有自己的计划,苏晨的目标,可能就是获得这些人的想法。】
【可是一旦去试探,就有被试探的风险,苏晨去套专家的话,嘶,这也太冒险了,对方不是等闲之辈啊!】
网友们仍在议论纷纷。
而场上还没结束挑选的专家,只剩下心理专家白素。
观众们的目光,自然而然的聚焦到她的身上来。
她目前一个人都没有选,站在原地,也没有挑选的意思。
看样子,是想要单打独斗?
【这个人是什么来头?这几名专家里,就数她最年轻吧?】
【搞不清楚,但是又莫名有些在意。】
【上面的你是在意她的颜值么,我觉得她就是节目组请来的花瓶,提高收视率的!】
【不可能,羊视应该不会做这么多余的事情。】
现场一时间气氛有些降温,广权老师连忙上去提醒:
“白警官,咱们节目组的规定,不能不选人的。”
“但我确实没有选择的必要······”
心里专家白素声音很轻,语调平淡。
她一双乌黑的瞳仁,环视众人,似乎对这些警方精挑细选的精英没有兴趣。
然而。
对上那个姗姗来迟的警员,看清楚这人的长相的时候,她忽然顿住了。
苏晨?!
这个人,不就是那个八年前的神童么,当时风光无限,后来自断前程,有多少人不理解他的心里所想······
白素的目光,忽然带上了一些探寻的意味。
自己的老师曾经说过,一个人的选择、行为,必然是心理的映射。
这个人心中······有秘密。
“我选他。”
白素对着苏晨示意了一下。
场上一时间安静了许多。
不少预备的警员都露出诧异的神色,甚至有人回头,不解的看向苏晨。
尤其是苏晨身边的两名警员,表情疑惑。
刚才白素选人的时候,他们还以为选的是自己,结果居然是身边的这位?!
我不李姐。
苏晨也有些意外,他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的选择,带有很强的目的。
一个心理专家,选我?
她难道想探究我心里的秘密······苏晨向前站出一步。
让她去研究吧,脑海中的怪事,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,一个心理专家能研究清楚就怪了。
谁能想到他研究八年卷宗,其实是因为梦里的那只大兽?
外人就算想破脑袋,也不可能猜到。
“就选择他,可以么?”
心理专家白素转头问广权老师。
上百名精英,她非要选唯一一个迟到的,这是怕自己的工作太轻松了么······
广权老师此刻也感受到了压力,他也是主持过大型直播的人,可是这个综艺里的人的脑回路似乎都有些清奇,总能整出一些新花样,没点随机应变的能力还真不行。
他感觉这个节目,他有点把握不住。
但是他依旧耐心的解释。
“咳咳,白警官,咱们的节目规定,小队要选择三到五人,最低三名成员。”
“那就再加上苏晨旁边的那两人,这样人数够了吧。”
白素淡淡道。
苏晨身边的两名警员:???
心理专家的选择,也出乎了网友们的预料。
【卧槽,刚说完苏晨应该呆在预备队里,结果他就被选上了?】
【他危险了,这个心理专家明显是在针对他,虽然不知道原因,但是呆在这么一个心理大佬身边,必须时时刻刻都谨小慎微,才能不暴露!】
【估计苏晨也没想到真有专家选自己,他是不是失算了?要不今天回去就跑吧!】
【现在潜逃,不是相当于承认自己是凶手了么,有没有失算我不知道,但是他以后的日子必须如履薄冰,有点刺激。】
【只有我注意到那另外两个警员的表情了吗,他俩是因为离得近,随便被选上的吧,哈哈哈!】
【我也觉得白警官可能就是想凑个数······】
······
白素的选择,明显也引起了其他专家的兴趣。
原来他是苏晨啊······秦铭听到了白素之前的话,认出了这个八年前的名人。
“白警官是看中了他的能力?”
白素不可置否地笑了笑:
“一个备受瞩目的神童,必然是有特别之处的。”
“当时的苏晨,能力在同龄人中确实鹤立鸡群。”
刑侦专家崔立万的目光箭一般射向苏晨。
“但是他是八年前的神童,八年的时间里,他一直从事卷宗整理方面的工作,没有上过一次刑侦前线。”
“而案件侦破,又是一项极其依赖个人经验积累的工作,实践性要强于理论性,在实践这方面,苏晨的积累为零。”
刑侦方面的老前辈讲话,周围人安静的出奇,都在侧耳倾听。
崔立万老先生伸手,扯了扯衬衫衣领,盖住胸口蔓延到左肩上的一道狰狞的伤疤。
“我曾经办案中发生过一次意外,在医院躺了六个月没有上一线,出来之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,我就犯了好几个以前从来没有犯过的低级错误。”
“六个月尚且如此,更遑论八年了。”
“白素同志,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······我不干涉你的选择,但是,要慎重。”